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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百一十一章 以歌表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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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日不見如隔三秋,狄莫蕓不覺喜上眉梢!

這麽多人,只有燕青逸自顧自個地喝著小酒,全然不顧周圍的場合。

還是這種站沒站相,坐沒坐相的紈絝樣,和她第一次見他的模樣很像,依舊玩世不恭的處世態度。

我以為只有我會欣賞你,沒想到想當你伯樂的人還挺多的……狄莫蕓有些吃醋地撇起了嘴。

我總算明白父親的意思了,為了你,今天我就豁出我這張腫臉了,和那個小丫頭片子好好爭上一爭!

狄莫蕓身體裏那近半個世紀的滄桑靈魂又重新燃起了久違了的鬥志。

大堂之上的天興帝和太後見圍屏後面遲遲不出動靜,就示意鄭公公再次宣召一次。

“第一位表演者開始表演……”鄭公公再次喊道。

圍屏內依舊鴉雀無聲。

而大堂上的人們開始感到奇怪,慢慢地起了一些騷動。

鄭公公有些尷尬,心想這是哪家的貴女,難道是緊張不成?!於是他向天興帝和皇太後拱了拱手後轉身下了地平床,來到圍屏外低咳一聲道:“這位小姐,可以開始了。”

他等了那麽一須臾時間,見圍屏內仍舊沒有聲音,只好繞過圍屏走向前廳去看個究竟。

當他剛踏入前廳時,當他剛剛看到表演者模樣時,當他剛起驚訝之意時,表演者出聲了……

“誰讓你心動

誰讓你心痛

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

誰又在乎你的夢

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

誰為你感動

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

無悔付出青春

他就會對你真

是否女人永遠不要多問

他最好永遠天真

為她所愛的人”

……

狄莫蕓先前遲遲不出聲,是因為她在搜腸刮肚地想著歌詞,尤其是她上輩子祖國的歌庫裏的歌,嗯,古風歌曲是挺符合這個朝代的,但是太符合了反而沒有新意,重點是太含蓄了,表達不出她想要的情感,而二三十世紀後期的歌曲又太過新潮,太過奇葩了,表達感情也太過開放了,不行,這裏的人會受不了……

就在她糾結時,她聽到了公公向她走來的腳步聲,不能再想了,就它吧,於是她開口清唱了這首《問》。

大堂之上的人們都露出驚訝之情,因為他們沒想到會有人唱歌!但很快他們安靜下來,聆聽狄莫蕓的歌唱,覺得……很特別。

“有點意思!”六爺的眼睛亮了,不再是先前百無聊賴的樣子,他仰頭將酒一杯飲盡,閉眼笑了起來,那對迷人的酒窩又呈現了出來。

……看來這個賞燈會好像沒那麽無趣!

七皇子司空軒瑯也露出淺淺的笑容,好像同樣也很享受這首歌。

與前廳只有一門相通的後廳裏,那些圍在偏門門口等著看狄莫蕓笑話的貴女們說不出話來了,她們皆露出古怪的表情,傻傻地看著,幾乎成了雕像。

只有郭曦芙身體動了,她掃了一圈像呆鵝的貴女們,終於鎖定了目標,那就是狄莫蕓曾上去詢問的兩位貴女之一,只有她們手中有把琴,她大步走上去,三步並兩步地來到那貴女身邊,嘴快手更快地道:“小姐,借你的古琴一用!”

“唉?唉!唉……”等那貴女反應過來時,郭曦芙已經抱著古琴沖向了前廳。

“誰讓你心動,誰讓你心痛……”狄莫蕓還沒唱兩句,就聽見和著她歌聲旋律的琴聲在耳邊響起。

狄莫蕓詫異轉頭看向琴聲來處,是郭曦芙在撫琴彈曲!

對啊,我怎麽忘了,郭姐姐是精通音律之人!

郭曦芙亦擡頭沖向狄莫蕓輕輕地點頭,揚眉微笑,示意狄莫蕓繼續唱下去。

狄莫蕓大為感動,聲音更加清亮起來。

“誰會讓你偶爾想要擁他在懷中

誰又在乎你的夢

誰說你的心思他會懂

誰為你感動

只是女人容易一往情深

總是為情所困

終於越陷越深

可是女人愛的是他的靈魂

她可以奉獻一生

為她所愛的人

如果女人總是等到夜深

無悔付出青春

他就會對你真

是否女人永遠不要多問

他最好永遠天真

為她所愛的人

哦女人容易一往情深

總是為情所困

終於越陷越深

可是女人愛是她的靈魂

她可以奉獻一生

為她所愛的人

可是女人愛的是他的靈魂

她可以奉獻一生

為她所愛的人……”

六哥,你聽見沒?!是我在向你表白呢!

狄莫蕓一邊唱著一邊心中默默地說道。

狄莫蕓的聲線有著與她身材不相符的甜美,又不甜得膩人。此時的她像渾圓無華的椰子,打破厚厚的椰子殼,流出清甜的椰汁。喝過天然椰汁的人都知道椰汁一開始並不是很甜,但越喝越甜,它的甜不是甜在舌尖上,而是甜在心裏,久久回甘,正因如此,所以才解渴,它給這場浮躁的宴會帶來了一絲沁人心脾的清涼,它喚醒了人們久久壓在心底不肯示人的對真正愛情的渴望。

狄莫蕓每唱一句,人們的心都被這悠揚的琴聲,細膩溫柔中又帶著清冽甘美的嗓音帶動的此起彼伏,時而像只白鴿撲騰著翅膀欲沖出心中的牢籠,時而像漁舟唱晚的漁女劃著船槳使湖面泛起陣陣漣漪。

一曲終了,大廳一片寂靜,眾人仍在回味。

很特別的詞,很特別的曲,很特別的詞曲,想必歌者也是很特別的人吧。

無人鼓掌,無人稱好,每個人好像在睡夢中沒有醒來且都帶著醉意的笑,因為他們心中仍在回蕩著這首歌。

在一片靜謐的氛圍下,狄莫蕓先回頭與郭曦芙相視一笑,然後再悄悄打量大堂之上的動靜,尤其是燕青逸的反映。

眾人慢慢清醒過來,因為他們從來沒有聽過這樣的歌曲,所以都有些詞窮,不敢恣意評價。一時間氣氛由陶醉的沈默轉為了尷尬的沈默。

“呵呵。”燕青逸率先打破了沈默,說道:“還不錯。”盡管嘴上稱讚,但沒有太多讚賞之意,擡頭又喝下了一杯酒。

“唔……”有人說道:“頗有新意。”

“嗯,此歌用詞不工整,音律也簡單,單看詞或聽曲都平平無奇,難登大雅之堂。但妙就妙在將兩者合二為一,碰出奇異之美,雖不能說是空前絕後,但也算是標新立異了,難能可貴!”有人認真地評價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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